就当是我陪您逐梦三年的报酬…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包括我的身…”我抓起裴绵的手,
却被她一把甩开。“不要脸!”她呼吸乱了,颤抖着别过脸。“你太脏了。
”“明早八点麦秸酒吧,新歌发布会缺个吉他手…一晚五万,你来吗?”“来。”4七点半,
我提前到达麦秸酒吧。这里的布置,和我跟裴绵相遇的地方一模一样。除了门外的灯牌,
还有舞台顶部的横幅。《銮盛娱乐-宋岩新歌发布会》。人工耳蜗没修好,
我只能戴着坏的那对赶鸭子上架。吉他塞到怀里。宋岩把专辑里的八首歌都唱了一遍,
台下的裴绵满眼柔情和缱绻。曲谱终于翻到尽头,我已经耗尽所有力气。
只想赶紧结束今晚的恶梦,拿到五万块钱去买对新的人工耳蜗。在这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
都会让我想起跟裴绵共同度过的时光。每晚八点,我们准时到酒吧驻唱,没有观众的时候,
我们就是彼此的鼓励。其他时候就窝在十五平米的单间,听隔壁房间摔杯砸碗的吵架声,
就着方便面果腹。那份词稿是我卖的,换了对人工耳蜗。自幼父母双亡,
在遇到裴绵之前我都是一个人,没有人会成为我的依靠。突然,一份新的曲谱递到面前。
我认出那是我们那首未发表的定情曲,曲的版权还在裴绵手里。还未等我反应,
她已经缓缓走上舞台。“各位媒体和粉丝,今天趁着宋岩的新专辑发布,
我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他。”“为此,我还带来了家人见证。”顺着她的手指,
我与舞台左侧的裴城四目相对。他笑着冲我挥手,却被一旁的母亲按了下去。
“各位乐手老师请开始。”裴绵背过身,朝我点了点头,“这首歌,我要献给我的最爱。
”她举起麦克风。曲谱弹过千万遍,我按上吉他和弦,不需要听觉就能熟练弹奏。
总是听不见歌词,我依然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绵密情意。一曲毕,现场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我站起身来,双手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各位家人,我提议每个人把最好的祝福送给他们!
”沈笙带头起哄,“我愿意承包你们婚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