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调侃道都告诉过你男朋友了,你男朋友有点紧张过头,
不知道还以为是等老婆生产的新手爸爸。等我迷迷糊糊被推出去,楚江紧皱着眉头,
我笑他紧张过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命不久矣。我很少见到他严肃如寒冰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温柔有礼的性子,不急不躁,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打破他掌控的事。
可那天他非常不满地捏着我的手,说什么时候能管好你的嘴,整天胡说。
出院以后我听见他背着我打电话,说什么考研、不重要、秋招找工作一类的。我问他怎么了,
不是要保研了,怎么还要找工作啊。他没说话,把我卫衣外套拉链拉到头,又整理了帽子,
用很轻松的语气转移话题说,想想待会吃什么吧,提前去取个号。
我正想到后面发现楚江没参加保研和我发生冲突的事,
就是那时候确定了楚江给予我的温柔再没人能给,世界上没有其他比楚江更在乎我的人了。
我的小事在他眼里都是顶大的,没有任何事可以排在前面,是永远的第一位。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我回忆时起伏的呼吸,一阵铃声打破了静谧氛围。手机响了起来,
我不情愿地起身凑近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大名:蒋韵!方才回忆时的温情瞬间褪去,
我握着手机不知所措,一时呆住无法动作。因为——蒋韵就是我啊!我,蒋韵,
蒋韵成了楚江,蒋韵的身体里住的又是谁?会不会现在一个世界上同时有两个蒋韵?
我咽了咽口水,捂住狂跳的心脏点击绿色接听按钮。因为害怕露出马脚,
沉默着等待对方开口。“楚江。”确实是我的声音,第一次以第二人的视角听见自己说话,
陌生又熟悉的语气让我汗毛耸立,我怕露出马脚,轻咳一声,简短回答一声嗯。“你在家吗?
”我又嗯了一声。怎么对面像不记得泼酒的事了,难道记忆错乱了,还是时间重演了?
我是个炮仗性格,点火就炸,真撕破脸就老死不相往来,根本不可能闹掰了还打电话。所以,
在这个时空我和楚江还没有闹掰吗?对面沉默了一瞬,语气开始不善,抱怨道:”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