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办法一直对我这么好，就不要开始。「我现在是个成年人，自己可以的。」
「就算你成年，我作为哥哥也有义务照顾你。」几天没见的欣喜被他这句话瞬间浇灭。
黎泸在我心里仿佛一座大山，给人依靠又让人望而却步。当我满腔孤勇开始向上爬时，
却发现沿途都是荒凉，入目皆是坚冰。「我是独生女，没有哥哥，因此你没有义务，这种好，
我不需要。」我的语气算得上是生硬。他微微颔首，话中多了些冷冽。「好，
我以后会注意分寸。」11也许，临行前不来送我就是他所谓的分寸。
我赌气地把他给我的那些东西都留在了家里。还是没出息地带走了电脑和手机。
想了想又在空包装袋里留下了两万块钱的现金作为偿还。没想到黎泸第二天就来了伦敦。
他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和文月往楼上搬刚采购来的日常用品。「黎泸？」「嗯，
我到伦敦了，你现在在哪？」我很惊讶。之前的不愉快也早就被黎泸的突然造访扫了个干净，
只顾着开心地给他报了个地址。「离你只有三条街，我十分钟左右到。」黎泸到了之后，
环顾一下四周，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嫌弃神色。「怎么做到屋里又空又乱的？」
我正往冰箱里塞吃食，一脸地不以为意：「这不是刚来，边添置边收拾呗。」
当我再次回身拿东西的功夫，他关上了冰箱的门，拦住我。「别折腾了，收拾东西跟我走。」
语气不容置喙。我捧着牛奶站在他面前，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屋里的气压陡然变低。
文月手里拿着一口新买的平底锅，包装拆到一半愣在厨房，硬是一句话没敢说。
「不要我的钱，也不住我安排的地方，还擅自告诉宋姨不要跟来，非要没苦硬吃？」
12「怎么才算苦？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算不算苦？打记事开始，父亲就被外派，
我一个人上学放学算不算苦？十几岁就只剩两个亲人还相继离世，撒手人寰算不算苦？
「过去十八年，我吃得苦太多了，唯一的一点甜就是黎家带给我的，我很感恩，也很知足。
「可我已经成年了，你并不喜欢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