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大会议室。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董事长出差了,
主持会议的是卓晓芸的姑父——那位雷厉风行的副总裁。但今天,他雷厉风行不起来了,
他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我和胡副总、卓晓芸,三个人并排站着,像是在接受审判。“胡军,
你先说!”副总裁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腾达的林总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来要重新招标?你这个拓展副总,是干什么吃的!
”胡副总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他擦着额头,哆哆嗦嗦地看向我。“这个……这个……砚舟,
你……你跟林总最熟,你来说说?”我还没开口,卓晓芸就抢先一步,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姑父!是他!就是他!”她指着我的鼻子,
“他昨天被我卡了报销,怀恨在心!一定是他去林总那里告黑状了!
他这是拿公司的项目威胁我们!”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副总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看向我:“江砚舟,是这样吗?”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副总,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我有没有去林总那‘告黑状’,
您可以现在就打给林总核实。我只是一个拓展副经理,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能让一个几十亿的甲方老总,因为我一句话就重新招标?”“第二,”我转向卓晓芸,
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卓专员,你作为公司法务,在推行‘新制度’的时候,
有没有做过最基本的‘商业风险评估’?”“你知不知道腾达项目二期的合同条款,
对‘乙方内部稳定性’有严格要求?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新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