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中被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纸屑如雪,纷纷扬扬地落下,飘在我面前,
像一场迟到了五年的葬礼。“疯子!”李总猛地站起,“姜总,看来你们的家事更重要!
告辞!”他摔门而去,留下一室安静。股东们面如死灰,有人瘫坐在椅子上,
喃喃道:“完了……全完了……”顾宴成却笑了,一副拨乱反正的英雄姿态。
他欣赏着我的表情,等着我崩溃求饶。他甚至伸手,想揽我的肩膀,
用一种施舍的口吻命令:“好了,欣欣,跟这些废物谈什么。回家,给我做糖醋排骨。
”他的手碰到我肩膀的瞬间,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没动,就那么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看什么?公司是我的,我想撕就撕。有我在,你怕什么?
”“很快就不是了。”我笑了。然后,我拨开他的手,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
拨通了一个号码。免提开启。电话秒接。“喂,月欣。”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
带着让人心安的温柔。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深白,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应道:“收到,我的夫人。”“三分钟后,
顾氏集团的破产收购流程将正式启动。”“别怕,我在。今晚回家,庆祝新生。
”顾宴成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电话,
像是见了鬼。“深白?夫人?”“姜月欣,你在跟谁打电话?!你疯了!
”02顾宴成还没来得及吼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是医院的电话。“姜小姐,
您父亲情况不太好,请您立刻过来一趟!”我心头一紧,抓起包就往外冲。五年前,
顾宴成“诈死”的噩耗传来,父亲当场气得中风,从此瘫痪在床。他是我唯一的软肋。
“姜月欣!”顾宴成被我撞得一个趔趄,竟跟了上来,“什么收购!
你跟哪个野男人混在一起了?给我说清楚!”我懒得理他,一脚油门,
冲进林氏旗下的私人医院。我父亲住的,是全院唯一一间顶级VIP病房。
林深白特意安排的。可我刚冲到病房门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