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他故意把“家”字咬得极重,像在宣誓主权。张雪“嗯”了一声,
回头对我露出哄孩子似的笑:“弟弟,咱们到家,别怕,有姐姐呢。”我木讷点头,
指甲却陷进掌心,这栋我付了首付、每月还贷的房子,如今成了他们的窝。
指纹锁“嘀”一声,门开。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空荡……2玄关正中央,
原本挂着我们巨幅结婚照的地方,只剩下一枚孤零零的钢钉,墙面惨白。我脚步顿住,
喉头发紧。张雪却假装试探,“怎么样,还记得这里是自己的家吗?”我木讷地摇了摇头,
张雪才露出满意的表情。林颂把西装外套往衣架上一甩,熟门熟路地换上我的定制拖鞋。
“阿雪,今晚我睡主卧?”他问得坦然,又像是故意当着我面这样问的。张雪飞他一眼,
媚得滴水:“你是我老公,你不睡主卧,那睡哪?”说着,张雪指了指客房,
“那就是你的房间,你可以熟悉一下。”说罢,随即挽住林颂胳膊,当着我面,
把房门“砰”地合上。隔着一层木板,声音依旧清晰。“刺激吗?”林颂低笑,
“当着你老公的面。”“少废话。”张雪喘了口气,“赶紧让他把股权让渡书签完,
我可不想天天演姐弟情深。”“不急,先榨干他的银行卡。”林颂声音像毒蛇滑过钞票,
“明天我带他去公司,就说他失忆不适合再持股,让董事会逼他转让。”我站在黑暗里,
数着他们交错的呼吸,一次比一次高。每一下,都像锤子把我心脏敲成齑粉。
我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忽然笑了。笑得嘴角撕裂,血珠渗出来,咸得发苦。
“想要我的钱,还想跟我离婚?”我轻声对自己说,“那就看你们有没有命花。”一大早,
张雪端着一杯牛奶就走进我的卧室。“弟弟,早呀。”我撑着床沿坐起,故意让瞳孔放空,
像对着陌生人。“姐……我忘了好多事,心里慌。”张雪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牛奶杯沿抵到我唇边:“别怕,有姐姐呢。”她顿了顿,切入正题,“你现在记忆受损,
万一被人骗怎么办?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姐,姐替你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