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微蹙:“阿远,你生气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目光沉沉:“三封信,你都没回我。
是怪我错过了我们成亲三年的日子?”裴靖远的手轻轻一颤,心口像被细针扎穿。
她什么都记得,却偏在那日下嫁叶昭谦。他抬眸,冷倦的眸子撞进她眼底:“公主,
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谢栖梧一瞬慌张,钻进他怀里,“阿远,你是我的命。若我负你,
便罚我永远失去你。”她松开他,扶着他的肩直视,“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更不会对不起你。”说完,又将他拢进怀里,“阿远,我说过,叫我栖梧,别叫公主。
”不等他开口,谢栖梧已牵起他的手:“我备了马车,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在“相思桥”停下。这里是他们的定情地。桥两侧摆满花灯,
每隔九步便有人唱和:“祝夫君娘子长长久久!”谢栖梧为他系好大氅,踮起脚,
气息拂过耳畔,“阿远,我要与你长长久久,此生只爱你一人。”话音落,
上游飘来无数花灯,恍若银河落人间。裴靖远轻声呢喃,
语气满是讽刺:“可你我根本不是夫君与娘子,又怎会长久?”谢栖梧没听见。
她的目光早越过他,落在桥那头的叶昭谦身上。他穿件单薄青衫,在风里轻颤,
像只折了翅的鹤,可怜又惹人心疼。谢栖梧握着他的手骤然收紧,直到裴靖远痛呼出声,
她才回神道歉:“对不起,阿远,我……”墨影适时出现,“公主,奸细招供了。
”谢栖梧皱起眉,沉默片刻后,愧疚地看着他:“阿远,有紧急公务需要处理,
我派人送你回去。”裴靖远嘴角扯过一抹讥诮,没应声。马车行至拐角处避让行人时,
他翻身跳下车,折回相思桥。桥中央,谢栖梧正钻进叶昭谦怀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她口中的“长长久久”,就换成了对另一个男人的温存。裴靖远脚步顿在暗处。
还有什么可看的?谢栖梧从来都把他当傻子骗。他能清晰听见她的声音,
温柔得能滴出水:“夫君,下次别穿这么少出来,惹本宫着急。”叶昭谦推开她,敛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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