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笑着向我扔来一块打湿的毛巾:“知道沈成钢要来,高兴傻了?”“不过我也真佩服你,
这么长时间他都对你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你竟然也能坚持下去。”“要是我,早跑路了!
”我攥着手里的热毛巾,垂着头没说话。前世临死前的窒息感还未散去。
耳畔里依然是沈成钢指着鼻子骂我是第三者的叫嚷声。
连他和女儿围着柳莺幸福欢笑的画面都还历历在目。既然这样,这一世,
真的还要让悲剧重演吗……我慢吞吞蹭了把脸,
把毛巾挂回去后又重新躺回被窝里:“我不去了,你们去看吧。
”“而且……我和沈成钢没啥关系,以后也别说我和他的事了,对大家影响不好。
”李梅和另外几位战友闻言全都动作一僵,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青青,你受什么刺激了?
这可是你朝思暮想的沈成钢。”“就是,你都追他追了多长时间了,
还给人家买了进口的巧克力,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哈!”“难不成是换打法,
改欲擒故纵那一套了?”几人打趣着笑成一团。也不怪她们不信,
我先前追沈成钢追得几乎人尽皆知,傻事更是干了一箩筐。现在就算跟她们说我能生啃头牛,
可能都比这句话可信的多。我也没跟她们计较,抬头看了眼被我珍藏在柜子里的巧克力盒,
随手拿出来拆开包装。“真不去了,估计昨晚睡觉的时候有点受风,起来就头疼得很,
你们帮我跟团长说一声吧。”“还有这个,给你们分着吃。
”“这这这……”小张接过我分过去的巧克力,眼都直了,“这你不留着给沈成钢了?
”“给他干什么?我不都说了嘛,我跟他没关系了。”上辈子,
因为沈成钢随口一句羡慕他们团的一个队员有进口糖吃。
我立马就托人给他买国外最流行的巧克力。结果转头就发现那一整盒都出现在了柳莺手里。
看到我时,她还得意洋洋朝我显摆:“噢,你说这个啊,我跟成钢说我有点低血糖,
他就直接给我了。”这辈子,我要是明知会有什么结局还硬往上凑,那我可真是脑袋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