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将我丢到病床上,在得知医生说麻药很可能拖慢手术时间后,
季知时当机立断:“那就不要打麻药,婉婉的命要紧!”泪水夺眶而出。季知时微微俯身,
手指捻去我脸上的泪水,依旧是温柔神色:“初梨,你乖一点,只是一个肾而已,
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的。”“况且,只有你的肾与婉婉相匹配,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婉婉去死。”“等手术做完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头被按下去前,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苏婉婉站在门外,虚弱靠在季知时身上。
一向讨厌与别人肢体接触的季知时却温柔将人揽在怀里,脸上全是关切。
而这几年都不怎么与我亲近的儿子,此时更是一个劲地拉着苏婉婉的手说个不停。我闭上眼,
泪水滑落枕头。巨大痛楚将我席卷,我疼的死死咬着嘴唇,身子猛烈颤抖。“夫人,
不要怪我们,是季总说让我们赶时间,不准我们打麻药的。”医生语气同情。
黑暗中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我清楚感知冰冷手术刀在我体内肆虐。锋利刀子搅烂我的身体,
无情割下我的肾。再次清醒,季小渊趴在病床边睡着了。肚子传来撕裂的痛楚。
掀开衣服一看,半米长的伤口用针线歪歪扭扭缝着盘踞在我身上,活像丑陋的蜈蚣。
“你终于醒了。”季小渊看着我肚子上的疤痕,有些嫌弃。“爸爸说,
你醒了去隔壁病房找他。”看着这个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如今一脸冷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