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缅甸的事,过去了三个月。
鹅城且慢咖啡馆内。
王权静坐在哪,他是陪周芙出来的。
周芙想吃小蛋糕了。
王权喜欢坐里面能看见门口的位置,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门口那边走进来一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紧接着跟进来五个男人。
王权看着这阵势就多看了两眼,周芙看着王权的样子也回头看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接着吃蛋糕,仿佛这一切跟她没关系。
那女人扫视了一圈,就让手下的五个男子去处理闲杂人等了,她自己则是朝着王权走来。
一边走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王权见状也站起身脱下外套披在周芙身上对着周芙说道:“别管,你吃你的。”
周芙点了点头。
王权扭了扭脖子,那女子使着软剑迎着王权从上往下的劈砍。
被王权一脚踩住软剑,女子则是侧身踢出一脚,王权抬腿格挡,接着横向的鞭腿朝着女子的腰腹踢去,被女子下腰躲过。
“腰真好啊。”王权心里想着。
随后几番交手,让那女子重新抽出了那柄软剑,谁曾想,王权竟然闭上了眼睛。
随着女子的软剑重新刺出,王权睁开了眼睛,用两根手指直直的戳中软剑的剑身,软剑当即断开两截。
那女子惊的说不出话来,紧接着王权一脚踢在她的头上,女子陷入了昏厥,王权则从她的手里拿过那柄已经断开的软剑,向前跨了一步,跨过了女子。
对面的五名男子已经清理完闲杂人等了,甚至连监控都闭了。
王权也不说话,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为首的一名男子冲了过来,飞身跃起,一脚由上而下对着王权踹来。
王权跳了起来,一脚把那名空中的男子踢飞了出去,随后又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了距离,紧接着,王权拿着软剑进入了四人中间,一分钟不到结束了这场战斗,王权整理了下衣服,重新坐回了周芙的对面,并且报了警。
此时那名女子醒了过来。
“黄雅让你来的?”王权看着女子醒了过来开口问道。
女子低着头。
“好了,不用在我这里装,我懒得问你些什么,等会警察来了你跟着他们走就行了。”王权说道。
出警的速度很快,两分钟不到警察就来了,并且把王权跟周芙也带走了,当然,还有店内的工作人员。
王权跟周芙两人分开,等了有一个小时了,此时才走进来一名便衣警察。
“你好,我姓李,你叫我李警官就行,接下来只是很简单的笔录和盘问,你不必有什么压力。”李警官开口说道。
王权抬了抬手,只见他坐在审讯室的审讯椅上,双手已经带上了手铐了。
“只是简单的流程,请你配合。”李警官接着说道。
王权点了点头。
“请问你之前有见过他们六个人吗?”李警官问道。
王权摇了摇头,示意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奔着你来?”李警官说道。
“这你该去问他们,而不是我。”王权说道。
“三个月前,缅甸有一件案子,是这样的,当时大夏警方联合缅甸政府,破解了一起案子,细节不方便向你透露,不过有人称,有一位叫王权的大夏人救了他们,并且替他们拿回了护照,惩戒了老板,不知道你跟那个王权有什么关系吗?”李警官试探性的说道。
“这跟这件案子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不过我还是要澄清一下,缅甸的事,跟我没关系。”王权说道。
“谢谢,你的配合,大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估计释放的命令马上就下来了。”李警官说道。
“谢谢。”王权说道。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陆陆续续做笔录的那个警员还会有一些问题来询问王权,用来确定身份信息之类的。
随后就释放了。
王权一出来就看见周芙站在门口等她。
她拉着周芙的手,带着周芙上了车。
“权,有事吗?”周芙问道。
“没事,不用管。”王权说道。
周芙闻言心安了起来,把头靠在王权的胸膛上。
王权带着周芙回了家,从桌子上拿出那台小灵通给黄雅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黄雅就接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王权问道。
“还用问?想杀你啊,哈哈哈。”黄雅说道。
“别逗我了,那几个虾兵,要是真把我杀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王权说道。
“那你打电话过来问什么?”黄雅说道。
“为什么你会想杀我呢?我们好像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王权问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呢?”黄雅问道。
“说不定,你也可以得知一些很想知道的答案呢?”王权说道。
“哦,那我就跟你说一说。”黄雅说道。
“嗯,那我就勉强听一听。”王权说道。
“十年前,你,我,谭鹏,三个人初入缅甸,过来闯荡,你看着南缅的样子跟我们说,以后这里一定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我是信的,七年前,枯木槁的组织成立,我开始接手你的那部分业务,连同谭鹏的手下那些杂事都是我处理,你说不会亏待我,让我好好干,肯定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我也是理解你的,五年前,枯木槁已经彻底在南缅站稳了脚跟,你把我手中的权利分散了出去,情报给了耿炳,你说他更有能力,业务接管给了白帝,你说他更善交流,唯有财政大权在我手里,那一刻你跟我说,不想我这么累,我也是信你的,四年前,经济继续维持,枯木槁的财政已经赤字了,你说让我管个钱都管不好,我想证明自己,于是我让那些从一开始就跟着我的人走了松平将军的路,可是东窗事发,我被扣了,我是个女人,整整三天,都没人来救我,甚至我没听见松平将军有一丝对枯木槁的忌惮,你总是说,在南缅,没有你做不了的事,那次,我陷入了怀疑。松平将军死了,可是你把我踢出了枯木槁,我太狠你了,我现在巴不得你死。我的前半生全在枯木槁,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武断,完全不顾我们当年的感情,做出这种事情?我那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黄雅恶狠狠的说道。
“如果不是相处了十年,你现在应该没有办法跟我对话了,黄雅,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吧,大概在五年前,松平找到我,跟我说你在用他的路,你不是知道吗,我以为只是物资那些,我怎么跟松平说的?我说反正路也不是什么好路,走就走了,你现在找我要交代是吗?我出来混的跟你交代什么?之后呢,你居然亲自去运,手底下的人少,就TM少走两趟会怎么样呢?你被抓了,怕得要死,仅仅是三个小时不到,松平的兵就围困了当时的枯木槁,你知道那一战面临的是什么伤亡吗?溃败之后的逃亡,我们被迫离开了枯木槁,那个疯子,出动了一只两千人的军队,当时的枯木槁仅有六十人,这种人数差你教教我打打看?那次枯木槁的探子死了十一个,一等一的好手,谭鹏手下三个人,阵亡两个,我手下死了一个,白青,白帝的亲哥哥,随后,枯木槁开始转移,安顿了一天,我立马出发,带着谭鹏他们开始斩首,仅是一天时间,我就把松平的头颅挂在了他的城门口,并且把你救了出来,换做是你,你有这个能力吗?”王权说道。
“我没有。”黄雅说道。
“那你说,换做是你,你会不会驱逐自己出去。”王权说道。
“会。”黄雅说道。
“那这还是你杀我的理由吗?”王权说道。
“是。”黄雅说道。
“你怎么说不通呢,这太牵强了点吧。”王权说道。
“在你的视角的确是这样的,但我不愿意那么想,我已经出动了三百人,对枯木槁发兵了,你那边只是牛刀小试,我知道不带热武器估计只有一个人能跟你打一打,所以正面的战场还是在南缅,看你来不来得及。”黄雅说道。
“为什么?”王权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我需要那条路,但那条路被你管控的太严了,所以枯木槁必须得铲除。”黄雅说道。
“节鱼说的?”王权说道。
“我跟节鱼说的。”黄雅说道。
王权听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给谭鹏打了过去,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
“什么情况?”王权问道。
“有一批武装人员正在从达里的防区往枯木槁移动。”谭鹏说道。
“那是黄雅的人,组织一下,守城,我马上来。”王权说道。
谭鹏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王权又立马给松吞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松吞带着兵下山了。
王权给蛇头也打去了电话,蛇头说十万,立马来接。
王权嗯了一声。
简单的跟周芙也说明了下情况,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