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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喜欢作，总爱找人测试我的忠诚度。
前九次我都通过了考验。
直到她找来刚被认回的亲姐姐。
女人坐在我对面，朝我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擦我的手背。
她唇角微扬，熟悉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来。
“好久不见，阿行。”
完了，这是替身碰上本尊了。
1.
【哥哥，我身材好吗？】
私信框里闪烁着一个穿着蕾丝吊带裙的女生头像。
我面无表情地点击拉黑。
这是林昭月第九次安排人测试我了。
她理直气壮地将这称为“忠诚度测试”。
只要我回复一句测试者的消息，
回到家就会看到她红着眼睛质问我。
每次，我都不得不放下尊严去哄她。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她的脸呢。
她身边的闺蜜都说，昭月这么做是因为太在乎我，太没安全感了。
所以才会一遍遍确认我的心意。我应该加倍对她好。
毕竟，我娶个这样优秀美貌的千金小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不置可否。
直到我去找她，在会所包厢里看到了林昭月的另一面。
她穿着露脐短上衣配超短裙，大腿上还缠着亮片吊带，和平时穿着蕾丝公主裙完全不同。
周围人嗑着瓜子吃着糖，一边喝酒一边起哄：
“昭月，这次又找谁去试探他了？”
林昭月叼着棒棒糖，笑得妩媚：
“音乐学院那个钢琴系的学妹，长得挺清纯的，应该是顾行喜欢的类型，可惜人家根本没机会。”
“不愧是昭月！该说不说姐夫对你是真的死心塌地，这种诱惑都不为所动。”
听到闺蜜们的恭维，林昭月只是冷笑：
“这点考验都过不了，他凭什么当我男朋友？”
旁边一个穿着oversize卫衣配大金链子的男人突然凑近，
“昭月，如果顾行没通过测试呢？”
这个男人我认识，是林昭月的男闺蜜程砚。
是她总跟我强调“就是纯朋友”，“连手都没牵过”的“发小”。
“怎么会？他可是离不开我的。”
林昭月傲慢地扬起下巴，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程砚的袖口：
“万一他真的不行，那就分手呗……反正我也玩腻了。”
“到时候，我们或许可以......”
她的声音又轻又媚。
包厢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男人别过脸去躲开她的手指，低声道：
“别撩了昭月，你知道我会当真的。”
我正准备离开，手机突然震动。
【阿行，晚上陪我见个人，是我家认回不久的亲姐姐。】
看来，第十次测试要开始了。
林昭月之前就跟我提过她这个姐姐。
小时候走丢了，直到不久前才认回来。
从小学习就特别优秀，考上了顶级院校读博士，现在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研究员，同时在T大任教。我很好奇，这个姐姐到底长什么样。
直到她穿着白色衬衫裙，朝我伸出手。
2.
指尖相触的瞬间，她的手指轻柔地滑过我的掌心。
我凝视着女人清冷的面容，那双如寒星般明亮的眸子，不禁怔在原地。
真是令人惊叹，她依然如此迷人。
那张倾城之姿，即便是现在，
也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回过神来，我们已经松开了手。
女人嘴角微扬，轻声说道：
“初次见面，我是林晴。”
“昭月的姐姐。”
她的姿态，仿佛真的是第一次相遇。
这时，林昭月姗姗来迟，看到我和林晴略显尴尬地面对面而立。
她会意一笑，引导我们入座。
“抱歉姐姐，我来晚了。”
“阿行没让你等太久吧？”
林晴闻言，温柔的目光投向我。
虽然一言未发，却让我心跳加速。
我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
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手臂。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有预料。
耳畔传来她清冷的声音：
“小心。”
恰在此时，我回想起了往事。
T大实验室的深夜，她认真地指导我做实验。
她站在我身边，耐心地讲解每一个步骤。
修长的手指指着试管，一遍遍确认：
“这个步骤明白了吗？”
专注中带着不容马虎。而我只紧盯着她的唇，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不禁有些烦躁地抿了抿嘴唇。
糟糕，林昭月真的找到了——
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初恋。
用餐时，林昭月比平常更加兴奋。
她不停地找话题聊天。
她说：
“姐姐，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像，但性格天差万别，你觉得呢？”
女人依旧保持着温婉的表情，轻轻应了一声。
只是眼神不经意间，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我赶紧低头，又喝了几口酒。
林昭月继续笑容灿烂地说：
“真羡慕姐姐这么聪明，你可是实验室最年轻的博导，真让人羡慕。”
林晴没有回应，只是浅浅地微笑。
直到林昭月假装不经意地，指着我问：
“姐姐，你觉得我男朋友阿行怎么样？”
女人愣了一下，吃了一口菜。
片刻后，她轻咳一声。
回答道：
“他很不错。”
说这话时，她并没有看我。
“是吧，阿行不仅长相出众，学历也高，和姐姐一样都是学霸。我原以为学霸都像姐姐一样高冷，没想到阿行这么贴心，总是照顾我的感受。”
林昭月还没说完，林晴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坐在我身边的林昭月也跟了过去。
她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林晴。
“姐姐，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
3.
“我想请姐姐帮我看看阿行是不是真的适合我。”
“怎么看？”
林晴柔和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
看出她的疑惑，林昭月连忙解释：
“姐姐，你和阿行都是学霸，有共同话题。我就想让你多和他聊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种不太聪明的女孩。”
“你是想让我去诱惑他？”
林晴微蹙眉头，直截了当地问道。
林昭月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一时语塞。
想说什么，却无言以对。
只听林晴轻叹一声，半开玩笑地说：
“你不怕我抢你男朋友？”
林昭月立刻撒娇道：
“姐姐可是实验室出了名的『冰山女神』，怎么可能看上阿行呢？”
她整理了下头发，又小声补充：
“当然了，顾行也很优秀，但和姐姐你肯定不是一类人……”
“是这样吗？”
林晴喃喃自语。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在角落里，偷听到了这一切。
晚餐结束后，林昭月提议散步送林晴回实验室。
她刻意安排我走在中间。
为了测试我，她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暗自感慨。
夜色渐深，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们并肩而行，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初秋的晚风轻拂，带来阵阵桂花香。
此刻，她清冷的侧颜在月光下愈发动人。
更加令人心动了。
这时，林昭月突然加快脚步。
“我去前面看看路！”
就这样，她把我和林晴落在了后面。
我们四目相对。
她轻轻侧头，目光柔和。
林晴的表情依旧清冷如月。
可我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因为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像是在说——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她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
那一瞬间的触碰，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的指尖带着淡淡的凉意，却让我心头一热。
我抬眼看向她。
这是在……试探我吗？
她轻轻勾起嘴角，却没有再靠近。
只是优雅地整理了下长发，带着笑意说：
“好久不见，”
“阿行。”
我的名字无声地在她唇间流转，只剩下唇形。
4.
但却激荡起我内心的涟漪。
前方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林昭月突然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带着一丝紧张。
“你们以前见过？”
周遭的气氛瞬间凝滞。
林晴抢先开口道：
“我刚想起来了，我们在T大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听完，林昭月紧绷的表情随即舒展，看向我的时候带着笑：
“这么说来还真是缘分。”
她专注于捕捉我们脸上的细微变化。
却完全没注意到，在漆黑的夜色里。
无人看见的角落，那只冰凉的手悄悄握住了我的指尖。
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十指相扣。
女人无声地做口型，问我：
“有趣嘛？”
记忆突然涌现，想起我当初是如何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实验室冰冷的白炽灯下。
我丢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喜欢有趣的生活。”
“你太死板了，林晴。”
那时的她还不叫林晴。
也不是现在这般清冷学霸的模样。
她当时红着眼眶拽着我的手，说她可以改变，可以学。
此刻被困在这间实验室里，
我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确实学到了很多。
也不知从何处习得。
就像我也想不通，这么晚了还有人在隔壁实验室走动。
“程砚，把她们安排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要是...”
“昭月，相信我的安排，你在担心什么呢？姐姐那么正经，就算同处一室十年也不会有事的。”
“而且要是能过了姐姐这关，就能证明顾行是真心爱你的...”
“你说得对，那我们再等等看。”
伴随着林昭月肯定的话语，程砚愉悦的笑声也随之传来。
这些声响中还夹杂着眼前女人若有若无的轻笑。
林晴将我抵在实验台边，眼神灼热。
这一刻，她终于靠近我耳边，轻声说：
“现在觉得有趣吗，阿行？”
啧，记仇的女人真可怕。
我直视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毫不退缩。
手指勾住她的后颈，轻轻向前一拉。
唇瓣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全身。
“林晴，这就是你所谓的高知做派？”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我：
“你会喜欢高知吗？”
“不太感冒。”
但如果是你，我都会喜欢。
这后半句我没说出口。
突然，一件实验室白大褂出现在我眼前。
她勾起唇角，带着几分得意：
“那正好，我从来就不是什么高知。”
5.
我愣住了。
她已经不紧不慢地脱下外套，穿上白大褂。
然后捧着我的脸。
“顾行。”
她轻声唤我的名字，逼我与她对视。
“你喜欢我这样打扮吗？”
我扬起嘴角。
像是被取悦了一般。
下一秒，我靠近她。
在她呼吸一滞的瞬间，我突然远离。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猛地推开。
一切来得太快。
林昭月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我和林晴几乎贴在一起。
林昭月瞳孔骤缩，整个人像是即将爆发。
直到她看见她姐姐穿着白大褂，突然松了口气，甚至带着几分得意压下了翻涌的情绪。
似乎以为，我们只是在做实验。
但很快，林昭月又恢复了愤怒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质问：
“顾行，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实验室？还和姐姐靠这么近？”
“我才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分寸？”
这次我没有按她的剧本演下去。
只是静静看着她表演。
我已经很了解林昭月了。
就算我做得再完美，她也会找茬的。
从一开始，她要的就是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即使是，她安排的人。
她锁上的门。
她也需要我十分的愧疚，来满足她无尽的虚荣心。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配合她。
但现在我累了，也没耐心了。
毕竟那张脸，此刻对比之下，是多么的黯然失色。
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但偏偏林昭月不这么想，反而被我平静的反应激怒了。
她冷笑着说：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这段感情，那我们就分手吧。”
说完，她摔门而去。
身后看戏的程砚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混乱的场景又只剩下我和林晴两个人。
“你早就知道她会来。”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抬头看了眼林晴。
转身要走时又被她叫住。
她站在实验室洁白的灯光下，倚着实验台笑得从容。
漆黑的眸子里，我成了她的全部世界。
她说：
“阿行，你什么时候喜欢玩替身这套了？”
现在，轮到她得意了。
离开实验室时，程砚还站在门口。
看到我，他立刻凑了过来。
“阿行。”
6.
一声轻蔑的嗤笑在身后响起。
他挡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
“你怎么不去挽回昭月，该不会真喜欢上她姐姐了吧？”
“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居然这么普信。明明是个凤凰男，昭月给你点好脸色就得意忘形了，真替她感到不值...”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大步走向停车场。
上车前，我回头丢下一句：
“程砚，既然你对昭月有意思，何必跟我绕弯子？”
“我俩结束了，你大可直接去追她。”
这话像一记重锤，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我已经发动引擎，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隔绝了他的说话声。
在林昭月的圈子里，程砚虽然出身不显，但为人圆滑会来事，倒也混得开。
只可惜一心扑在林昭月身上，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我本来懒得管这些，反正林昭月也只是玩玩暧昧罢了。
而我呢，也不过是贪恋她那张和她姐姐极为相似的脸。
......
分手归分手，但不只程砚，几乎所有人都认定：
这不过是暂时的闹剧。
我迟早会低头认错，把林昭月哄回来。
他们甚至背着我搞了个饭局。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骗到了饭局。
到了包厢，就看见程砚坐在林昭月身边，手搭在她椅背上，不时凑到她耳边说着什么。
林昭月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侧头听着，任由他越靠越近。
见我进来，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继续和程砚说笑。
她的闺蜜们看气氛尴尬，赶紧打圆场：
“阿行，昭月这是故意气你呢，想让你尝尝追妻火葬场的滋味。”
“快去哄哄她，保证就没事了。”
我皱眉，语气困惑：
“为什么要我去哄她？”
明明是她提的分手，是她把我关在门外。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去讨好她。
更何况，看着那张没有深度失了分寸的脸，我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意料，问话的人一时语塞。
这时旁边传来熟悉的声线。
“好久不见。”
7.
转头看去，林晴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要不是我坐到她边上后，她伸出手轻轻捏我的手，
还真要被她这副端庄优雅的样子骗了。
这女人怕不是偷偷上过什么不正经的课。
上次穿白大褂诱惑我，
现在又明目张胆地撩我。
她穿着白色针织连衣裙，衬得那张清冷的脸格外温柔。
面上优雅地品着红酒，应付着众人的恭维。
可桌布底下，那双修长的腿却肆无忌惮地越了界。
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警告地瞪她一眼，却撞进那双含笑的眸子里。
她神色如常，嘴角的弧度纹丝不动。
白色高跟鞋却开始有规律地蹭我的皮鞋，
一寸一寸地侵占我的领地。
这时有人在我耳边低声打趣：
“阿行，你该不会对林家大小姐有想法吧？”
“劝你还是赶紧把昭月哄回来，那位大小姐眼光高得很，听说到现在还没谈过男朋友...”
我轻笑一声，抿了口酒：
“确实眼光挺高的，不过嘛...”
说着，我直视着她举杯：
“林小姐，请。”
她喉间轻颤，过了会儿才轻声应“好”。
纤细的手腕握着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
没人在意这普通的敬酒。
也没人知道此刻我的皮鞋正顺着她光滑的小腿往上，
划过紧实柔软的大腿，
对面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喘，
还有人关切地问“林小姐没事吧”。
撩人这种事，我也不是吃素的。
正得意间，周围的劝说声突然停了。
两个人影笼罩过来。
林昭月拉着程砚站到我面前，
眼神里带着期待：
“我打算和程砚在一起试试，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行。”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我的名字。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脚，站起来举杯：
“恭喜二位，祝你们幸福。”
看她还要说什么，我抢先开口：
“抱歉，我得去下洗手间。”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转向洗手间反方向的出口。
这种无聊的局真是浪费生命。
念头刚起，
一只纤细的手挡住了我的去处，将我拉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暖黄的灯光下，真皮沙发和落地窗帘勾勒出奢华的轮廓，
角落里摆着一张宽大的贵妃椅。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氛气息。
8.
女人的呢喃回荡在耳畔，撩人心弦。
是熟悉又柔媚的声音。
我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贵妃椅前。
林晴坐在我面前。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半边脸颊。
“阿行。”
她轻声唤我。
明亮的眸子像是被驯服的小鹿，温顺地望着我。
她穿上搭在休息室的白大褂。
纤细的手指抚上了白大褂的领口。
一点一点地解开。
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轻轻摇晃着。
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那年，在我们还默默无闻的时候。
是我第一次在实验室里，将她压在墙上亲吻。
当时，林晴颤抖着问我：
“喜欢吗？”
如今，我们已经拥有一切。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我问：“你还记得吗？”
她将白大褂的衣角放在我手中。
像献祭般仰起头，温柔地说：
“永远都记得。”
这是对猎手最致命的诱惑。
我握住白大褂的领口，与她额头相抵。
“林晴，你曾经逃开过。”
意思是，我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她必须承担后果。
我低头吻上她纤细的脖颈。
女人轻轻呜咽一声，呼吸变得急促。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我。
我扯住白大褂制止她的动作。
“乖。”
我俯视着她精致的面容，指尖轻轻描绘她的轮廓。
用灼热的吻，细细品味每一寸肌肤。
直到看见她因隐忍而微微发抖。
深吻落下。
急促的喘息交织。
多年后重逢，压抑已久的感情，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吻得热烈而疯狂。
像个失而复得，又带着几分试探的困兽。
心口被轻轻撞击了一下。
我的手指，插入她柔顺的长发。
一下，一下地抚摸。
间隙中，我呼唤她的名字。
“晴晴，我在这里。”
回应我的是更加缠绵的吻。
和更加紧密的拥抱。
不知不觉，她已经陷入柔软的丝绒中。
意乱情迷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林昭月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不是说去洗手间，人呢？”
“月姐，别着急，说不定阿行哥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这时，林昭月的敲门声在门口响起。
我本能地绷紧身体，转头看向门口。
9.
怀中的女人却不为所动地贴得更近。
“阿行，看着我。”
她搂住我的脖子，背对着门。
轻声细语不停：
“别担心，这里是我的地方。”
“我特意找的休息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外面适时传来劝阻声。
“月姐别试了，这是专用休息室，没人会来的……”
“该死！”
重重的砸门声落下。
巨响中，一切到达顶点。
我咬住林晴的肩膀。
“刺激吗？”
她抬眼与我对视。
眼中盛满的浓烈爱意，几乎要将我溺毙。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已经足够让那个高傲清冷的学姐变成了——
一只贪婪，永不满足的“困兽”。
初入大学的我，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就在那时，命运让我遇见了林晴。
我是个开朗的学弟，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当我看到那个被同学孤立的高傲学姐，
我想到的是，她一定很需要阳光。
那双孤独的眼睛，一定很渴望温暖吧……
于是我向她伸出手：
“学姐，教我做实验吧？”
那天，我们在实验室里待到很晚。
在无人的实验台前，我们相视而笑。
因为默契十足，
她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神，就成了我的光。
那时的林晴学姐，比我大两届。
聪明高傲，还带着几分清冷。
面对实验，她从不懈怠。
反而耐心地指导我的一切，满足我的所有疑问。
可是怎么办，我说过了，我是个坏人。
有着最阴暗的欲望——
想看高傲如她，在实验室里失控。
想将清冷的眉眼染上情欲，只为我沉沦迷乱。
所以，在那个深夜的实验室。
我率先逾越了界限。
借口是想试试白大褂的质地。
身体也想感受她的温度。
渐渐地，被惯坏的我，变得更加放肆。
实验室成了那时候，我们的游乐场。
升温的密闭空间里。
她沉醉时仍不忘轻吻我的眉心。
那个学期，两颗孤独的心，连同渴望已久的身体，融为一体。
是我经历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如果没有意外，我愿意永远这样继续下去。
可惜——
我察觉到内心疯长的占有欲。
我必须知道她的去向。
10.
知道此刻她在做什么。
她的点点滴滴，每分每秒，我都想占有。
我不禁胡思乱想：
若是将她囚禁，是否就能完全拥有她？
这种想法太过分了。
内心深处的道德感在谴责着我。
它一遍遍提醒我，像她这样纯净的灵魂，不该被扭曲的占有欲摧毁。
不该被囚禁在见不到阳光的牢笼里。
多么令人心疼啊。
独自漫步在寂静的晨光中。
国外实验室的导师来电，邀请我去做为期一年的研究项目。
他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详细介绍了实验室的条件。
但我的思绪早已飘向别处——
若是在最美好的时刻画上句点，是否就能避开即将到来的痛苦？
就这样，在那个毕业季的夏日。
当校园里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时。
我头一次萌生了逃离的念头。
除夕之夜，林家举办了一场温馨的新年派对。
宾客都是家族亲朋和生意上的密友。
林昭月当然也在其中。
原本她打算邀我作伴。
但联系不上我，只好临时找来了男闺蜜程砚。
当林昭月挽着程砚步入会场，迎面碰上了林晴。
想起前些日子的那场测试，林昭月有些不自在，但毕竟是自己请托的事。
还是强打精神打招呼：
“姐姐，你们实验室是不是很忙，好久不见了。”
“上次聚会不是才见过吗。”
“啊...是吗”林昭月对那次醉酒后的事毫无印象，只能尴尬地笑笑。
赶紧岔开话题：
“这位是我朋友程砚...”
“阿行今天怎么没来？”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昭月愣住了，甚至没注意到这亲昵的称呼。
支支吾吾地回答：
“他...身体不太舒服，改天再说吧。”
似乎承认这段感情已逝，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是这样啊？”
林晴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熟悉的语气。
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林昭月罕见地任性了一把。
连句告别都没说，就匆匆绕过这位一向崇拜的姐姐。
步入宴会大厅。
然而，第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正和几位宾客寒暄，是林晴特意邀请我来的。
我礼貌地向他们点头示意，目光与林昭月短暂相接。
这一刻，林昭月终于察觉到——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晚宴结束后，进入了喝酒游戏环节。
林昭月早已和闺蜜们商量好，要趁着酒意向我求复合。
她打算装作微醉的样子，撒个娇，说不定我一心软就答应了。
11.
【月姐，你真打算装醉跟行哥求复合啊？他现在还没完全接受你呢。】
【别想那么多了，他能来参加这场聚会，就说明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肯定是在跟我闹别扭，我装醉撒个娇他肯定会心软的。】
【哇，月姐也太会了吧...】
看着截图上的对话，我忍不住冷笑。
这种幼稚的想法，实在没必要继续交往了。
酒令开始，第一轮我就输了。
我选择了真心话作为惩罚。
提问的恰好是林昭月的闺蜜。
她朝林昭月挤眉弄眼，然后兴致勃勃地发问：
“你心仪的对象，现在在场吗？”
听到这话，林昭月立刻紧盯着我。
我避开她的视线，沉默片刻后轻声说：
“在。”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沸腾。
林昭月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得意。
我很清楚她在想什么。
她一定以为我说的就是她。
不只是她，在场大多数人都这么想。
毕竟她动不动就闹情绪，而我总是百般包容的事，早就传遍了圈子。
游戏继续进行，几轮之后轮到了林晴。
巧的是，她就坐在林昭月身旁。
这次轮到林昭月提问。
方才的插曲似乎让林昭月心情好转。
她觉得自己先前可能太失礼了。
想得太多了。
于是转向这位一直敬仰的姐姐，装作随意地问：
“姐姐，我问点私密的你不会介意吧？”
“随你问。”
“姐姐心上人在场吗？”
林昭月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敷衍的答案。
谁知道，那位向来冷若冰霜的女人只是轻轻说了一声“在”。
全场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高冷学霸女神究竟钟情于谁。
可林昭月却看见了。
林晴回答时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个方向她再熟悉不过。
但这怎么可能呢？
于是她急忙打断众人：
“好了好了，该下一个了。”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下一位就又轮到了我。
全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我身上。
这一次，我选择了大冒险。
林昭月暗自松了口气，这正合她的计划。
她的闺蜜满脸雀跃地宣布早已设计好的任务：
“请与你心仪的人喝一杯交杯酒。”
林昭月炙热的眼神几乎要将我灼伤。
那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切，我都心知肚明。
12.
然而命运弄人，我心之所向——
从最初的时刻起，就不是她。
我缓缓起身，朝林昭月所在的位置迈步。
四周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在场宾客似乎都认定了我的选择。
林昭月嘴角微扬，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可就在下一瞬，我与她擦肩而过，停在了林晴身旁。
水晶灯光洒落，为这一刻镀上梦幻的光芒。
我执起林晴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羞涩的笑容。
我端起桌上的交杯酒，递给她一杯。
她接过酒杯，眼中盛满星光。
我们手臂交叠，共饮这杯象征永恒的美酒。
酒香在唇齿间流转，我忍不住吻住她。
她轻轻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
这一刻仿佛时光静止。
整个空间陷入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突然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打破沉默。
余光瞥见，林昭月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她踉跄着站起身，声音颤抖：
“阿行，你竟然...”
“有什么不可以的？”林晴挺直腰背。
“以后，你得改口叫他姐夫了。”
林晴的话语平静，却像一把利剑刺痛了林昭月。
她双眼通红，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餐桌。
“姐姐，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程砚慌忙上前想要安抚。
“昭月...”
却被她粗暴地推开。
现场一片混乱。
林晴无视妹妹的怒火，先是示意管家请客人们离开。
“抱歉，接下来是我们林家的私事了。”
等人群散去，她才将视线转向林昭月。
“妹妹，这是最后通牒，你们已经分手了。”
“况且就算没分手又怎么样？”
“不是你之前要我去勾引他嘛？”
“那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林昭月失控地大喊：
“林晴，我那么相信你，你却这样不知羞耻...”
“呵，我从未承诺过配合你的把戏。”
林晴声音中透着寒意。
“我对他，从始至终都是认真的。”
“不论你怎么想，我都会去找他的。”
“阿行。”她忽然软下语气，低头看我。
眼中带着一丝不安。
“你会嫌弃我吗？”
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永远不会，你在我心中最美好。”
13.
话音刚落，林昭月已泣不成声：
“阿行，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你怎么能这样...”
“不，”我轻轻摇头，嘴角带着浅笑，
“事实上，她才是我的初恋。”
“什么意思...”
林昭月愣在原地。
她的目光落在我和林晴交握的双手上。
“你们...该死...”
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林昭月像是失去理智般冲上前来，抬手就要扇林晴耳光。
但下一秒，我挡在林晴面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
“林昭月，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直对你百般宠爱。”
“可你却想伤害对我最重要的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每说一句，我的语气就冷一分。
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的林昭月，瑟缩着后退。
林晴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一面。
在她面前，我一直都是
温和有礼，处处谦让的模样。
而此刻的我，
目光凌厉，声音冰冷。
像是多年来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
那天晚上的争吵太过激烈。
林昭月最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晕倒了。
程砚抱着她冲进医院。
而我则守在林晴身边。
那晚过后。
林家姐妹为一个男人反目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子。
所有人都在议论我的手段。
有好事者更是频频打来电话，甚至想要亲自上门了解八卦。
我干脆关掉手机，和林晴住到了一起。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直到一个半月后，趁我出门办事。
林昭月找上了门。
看来我的警告还是不够严厉。
林昭月仿佛感受不到我的厌恶。
她拿出一叠照片，兴奋地说：
“阿行，我知道你其实还爱着我，对不对？”
“不然你不会让私家侦探跟踪我，记录我的一举一动，是吧？”
“承认吧，你只是一时被她迷惑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就结婚...”
她得意地打量着我的表情，寻找着动摇的痕迹。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14.
我轻轻摇头，准备戳破她的幻梦。
“这一切，不过是我控制欲作祟罢了。”
“别想太多，我对你并无特别感情。”
“我只是沉迷于掌控他人的快感。”
“你说什么？”
林昭月的神情瞬间凝固，声音有些发颤。
我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她：
“林昭月，你对我的感情也很浅薄吧？”
“我们彼此彼此。”
“你的脸，正好能满足我的需求。”
“所以我陪你演了这场戏，也算各取所需……”
那叠照片在林昭月手中被揉皱，她颤抖着开口：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有些人的智商，真是令人失望。
“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
“可惜你不懂，感情经不起算计。”
“况且，我从未对你动过真情。”
“从未...”她喃喃自语，红着眼圈质问：
“那我算什么？”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阿行，没事吧？”
林晴回来了。
我转头望去，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林昭月望着那道优雅的身影从逆光处走来。
终于明白了残酷的真相——
她不过是个替身，
一个与林晴有几分相似，
却远不及对方高贵优雅的拙劣仿制品。
趁着林晴还未走近，
我在她耳边低语道：
“别天真地以为私家侦探的照片只是为了满足我的控制欲。”
“如果你还敢纠缠，有些证据随时可能曝光。”
作为任性的富家千金，
林昭月私下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这些自然都被私家侦探记录在案。
等林昭月默然离去，
林晴从后方轻轻环住我。
带着醋意在我耳畔低语：
“她来找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赶走了而已。”
我侧过脸。
夕阳为她精致的轮廓染上一层温柔的金色。
恍惚间与多年前那个闯入我生命的倩影重叠。
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也许该考虑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终究还是小觑了林昭月。
或者说，没料到她会疯狂至此。
所以当那条匿名短信跳出来时，我慌了神。
内容很简单：
15.
【要是她永远消失，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我暗骂这个疯子。
偏偏这时我刷到了一条闹市持刀伤人的新闻。
那条路，是林晴每天必经之处。
我颤抖着翻找通讯录，
却在此时收到了林晴的来电。
听筒里传来她平静的呼吸声，
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她仿佛看穿我的担忧，
用温柔的声线安抚我的不安。
“别担心，阿行。昭月已经被送去国外了。”
“我很安全。”
“看看我发给你的东西。”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发来的链接。
点开后自动进入一个监控程序界面。
那是不知何时已经装在我手机里的应用。
界面上闪烁着一个醒目的定位标记，周围布满了监控画面。
“那个标记代表着我的位置。”
“我在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装了监控。”
“办公室里、车上、衣服里...”
“你这是何必...”
我想制止这疯狂的行为。
仿佛这样就能掩饰我内心最阴暗的渴望。
可那个标记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门口。
一步步朝我走来。
林晴凝视着我。
在我想要逃开的瞬间将我拥入怀中。
她的拥抱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没关系的，阿行。”
“我渴望被你注视。”
“甚至想把我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交付给你...”
她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声音里满是虔诚。
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我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下意识地说：
“你疯了。”
她却笑着承认：
“是啊，我就是个疯子。”
“所以你要负责，永远看着我。”
她将额头轻轻抵上我的。
“阿行，别再推开我了，好吗？”
温热的泪珠滑落。
浸润着我的心脏。
那是孤寂的倾诉，
是毫无保留的示弱。
林晴，为何现在才落泪？
为何我现在才懂你深藏的哀伤？
是我把你拖入深渊，却不给你逃生的希望。
我真是个坏人。
那就让我更坏一点吧。
我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我愿用余生守护你。”
疯子配病娇，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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