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的脸映在鎏金壁灯下，西装口袋露出半截染血的平安结。"接下来是西周青铜方罍。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父亲笔记本里用红笔圈出的那句话在耳边炸响："当四器重聚，困龙阵启。"玻璃展柜里，
青铜罍的兽面纹正在融化，暗金色液体顺着展台流向我的高跟鞋。
穿侍应生制服的少年撞到我时，塞进掌心的纸条还带着体温。
展开是父亲的字迹："别碰任何青铜器。"墨迹未干，背面却用篆书写着三天后的日期。
追到安全通道时，少年后颈的龙鳞刺青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和程砚秋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电梯门在十三层打开时，我听见自己的惊叫。镜面墙上，
穿白大褂的我正被程砚秋按在实验台上，他手中的青铜杵刺向我锁骨处的胎记。
而现实中的我摸着完好无损的皮肤，看见镜中人突然转头说："快毁掉芯片！
"消防警铃突然大作。我冲进展厅时，战国古剑正悬在半空旋转，
暗金芯片投射出的全息星图笼罩整个拍卖场。程砚秋站在星图中心微笑，西装化作灰色长衫，
手中的怀表链缠着七个染血的平安结。当他念出"井宿归位"时，
我锁骨处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抓住古剑的瞬间，1937年的月光透过穹顶化作数据流。
剑柄暗格弹出的微型相机里，存着我在现代实验室操作量子对撞机的照片。
程砚秋的机械义肢掐住我喉咙时，拍卖场突然陷入黑暗，
少年侍应生用手枪抵住他后颈："姐姐，这次轮到我来修正时间线了。
"爆炸的气浪掀飞彩绘玻璃时，我坠入地下金库。成排的青铜器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父亲笔记本里缺失的那页正躺在保险柜中，
泛黄纸页上是我十岁时的字迹："2043年9月7日，阻止程砚秋启动二十八宿矩阵。
"而落款日期是三天后。当我撬开青铜匣时，现代医院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我正缓缓睁开眼睛，床头的电子钟显示着三日后。
程砚秋的脸突然出现在观察窗上，他举起机械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