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头的不安却挥之不去。他总感觉,他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可他却记不起来。
“孩子长得可真像大爷。”李婆子溜须拍马,她耸动鼻翼,
突兀皱眉道:“炭火是不是太足了,屋里怎么弥漫着一股焦煳味?”正说着,
守在院外的丫鬟失声尖叫起来:“大爷不好了,锦绣阁走水了!”“什么?!
南锦这妒妇真是一日不得消停,等家宴一过,我即可休妻!”顾朝怒不可遏地迈出香茗阁,
可当他看到冲天火光的瞬间,未出口的谩骂哽在喉头。“南锦,出事了?”念头一闪而过,
很快被顾朝打消。侯府唯有南锦工于心计,走水若非意外,定然是南锦的手笔。
大火险些烧到顾老夫人的静心堂,惊得卧病在床的顾老夫人都露了面,冷声质问。
“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南锦是如何管理的后院,竟能让侯府在家宴前出现如此大的乱子。
”丫鬟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一人大着胆子上前。“老太太,如今是苏姨娘执掌中馈,
而大奶奶……”顶着顾老夫人严厉的目光,丫鬟垂下头,
支支吾吾道:“大奶奶在锦绣阁禁足,封死了门窗,待我们进去寻她时,她已经…烧,
烧得面目全非了。”“南锦死了?!”顾老夫人险些背过气去,猝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捂嘴的手帕上都沾上血。丫鬟慌了神,忙叫人请府医,
抚着顾老夫人背脊协助她换气。“茶,拿茶水来。”顾老夫人眼前发黑,勉强撑着拐杖,
喝了丫鬟递的茶水后,愠怒道:“我说的是药茶,你听不懂吗?”“药茶?
”丫鬟不知所措地端着茶壶,战战兢兢地回答。“老太太恕罪,药茶方子只有大奶奶有,
我们也泡不出来啊。”闻言顾老夫人将拐杖捏得更紧,一个劲地摇头。“作孽啊,作孽啊,
堂堂南府千金在侯府死得不明不白,万一他们问罪,该如何是好?”家宴来宾就有南府族人,
顾老夫人头痛欲裂,跌坐在椅子上。“叫顾朝过来。”锦绣阁内,所有的字画,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