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作匆忙间打翻了盐罐,雪色晶体在墨绿桌布上散落,竟隐隐拼出残缺的江城轮廓,
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议事厅里,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落地钟敲响第十下,
声音沉闷而悠长,江震山拄着蟒头杖,缓缓走进来。他的身影高大威严,投射在江防图上,
竟将燕子矶码头的位置染成墨色,仿佛预示着那里即将到来的危机。江逸尘大步走进,
军靴踏碎满地月光,声音坚定有力:“青龙帮二十艘货轮今晨泊在吴淞口,
装的怕是赵麻子的棺材板。”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大哥说得轻巧。”江宇斜倚门框,姿态慵懒,手里把玩着翡翠鼻烟壶。
檀香烟雾从壶口袅袅升起,在他阴鸷的眉眼间缭绕,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上月你处置孙虎时,可没给赵麻子留抬棺的孝子。”他说着,指尖突然弹开壶盖,
呛人的白烟直扑江逸尘面门,像是在故意挑衅。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
江婉提着药箱匆匆闯进来。她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无奈,将止血散重重搁在沙盘边缘,
大声说道:“父亲咳疾又犯了,你们还要添乱到几时?”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沙盘上代表江家军的锡兵被震得东倒西歪,恰似此刻风雨飘摇的时局,
随时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暮色像潮水一般,缓缓漫过林宅的葡萄架。
林若璃与苏瑶在回廊漫步闲谈,暖黄的夕光为她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苏瑶手捧着海棠花漆食盒,正兴致勃勃地分享着近日趣事,清脆的笑声在回廊间回荡。这时,
江婉穿着鹅黄洋装,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地朝着她们赶来,阿诚一脸担忧地紧跟在她身后。
还没等走近,江婉就急忙喊道:“若璃姐姐,苏瑶妹妹,可算找到你们了!”待走到近前,
江婉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对兄长的关切,说道:“若璃姐姐,苏瑶妹妹,
大哥为了揪出青龙帮的暗桩,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一直守在书房研究对策,谁劝都不听。
我实在没办法了,你们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劝劝他,让他...